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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俾塞】水土不服

又名《从德国人的视角看表演赛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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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故土,脱离熟悉的环境,搭乘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南半球,除开时差,还有水土不服的问题。

花了一天半时间倒完时差,队里头一回出远门的小孩又开始闹肚子。赛事方给他们调整的时间并不多,俾斯麦出门找药店给塞弗里德买肠胃药,回到房间,人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,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。

“明天的表演赛,还上吗?”俾斯麦担心生水里的微生物会与塞弗里德脆弱肠道起反应,拿起煮沸了的开水过来让他吃药。

“上啊,怎么不上?”金色的小揪揪立即从床上爬起来,“今天博格去抽签了吧,抽到哪个队了?”

“是去年排名23的队伍,日本队,也是国光的……母队?”俾斯麦说到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笑着挤挤眼,“他说日本队的初中生,实力不容小觑。”

塞弗里德惊讶道:“哈?难道他们每一个人都和国光一个水平吗?怎么可能!”他才不信像手冢这样的日本选手能满地走,如果真的遍地都是,明年德国队岂不是要塞满日本籍的选手了。东亚人向来谦逊,说的话他就当是在故意吓人。塞弗里德就着俾斯麦伸过来的手,把肠胃药含进嘴里,又伸脖子去够他另一只手举着的杯子。

吃药时温热的舌尖轻轻划过手心,俾斯麦微微抿唇,没跟他这个病号计较,喂了药又翻出垫肚子的小面包,考虑到他这个状况,他选的牌子都是德国空运进口产品。

塞弗里德今天拉了一天,胃都是空的,接过来开始吃,任队友摸摸他的额头,捏捏他的脸,然后蹦出一句:“你脸是不是肿了。”

“啊?”塞弗里德迷茫地抬头,俾斯麦凑过去观察:塞弗里德眼睛挺大的,就是平时老皱着眉所以嫌小,现在瞪着蓝眼睛,却还是只能看见一条缝,脸颊也有些变形,拍个照除了发型完全认不出是本人的程度,俾斯麦拍拍他可怜的发揪:“别人以为我换队友了也说不定。”

“有这么夸张?”塞弗里德倒不是很在意,他是去打球的,又不是去走秀的,他相信自己的实力绝对能够获得观众的掌声。

表演赛当天,他也的确收获了热情的掌声——塞弗里德一球就被击飞,落进观众席时,观众给予了热情无比的惊呼。他回到赛场,屁股还有点痛,俾斯麦看出他的不适,伸手将他拎到场边:“你就在旁边蹲着看。”

塞弗里德本来就肿的脸因为被球揍了之后更肿了,满脸不甘心地在场边蹲下,摆出一副认真划水的姿态。实际上当然不会那么听话,旁边认真观察那两位对手:那小个子的初中生招数的确华丽而惊艳,以扣杀回击扣杀,但对即将踏入职网的俾斯麦来说,也就仅仅是惊讶那么一下罢了。

真正棘手的,还是那位看似憨厚老实的高中生,根据德国队的资料,这位日法混血的选手在两年前还是法国队的队员,人称“破坏王”……塞弗里德摸了摸自己的左颊,脸已经不疼了,杜克开场的这一球留了力,他真正的实力是——下一秒,当着成千上百观众的面,杜克身上的衣服爆裂开来,露出藏在臃肿衣物下的壮硕肌肉,球风变得更加爆裂,令俾斯麦疲于奔命,艰难救球。

但这毕竟是双打,对面可是有两个人,身姿灵活的初中生抢至场右,黄绿色的小球砸在球拍的边框上,高高飞起,塞弗里德看着因救球还横在地上没时间爬起来的俾斯麦,心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。
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,塞弗里德跃至网前,扬起球拍,他注意到不二已经站了起来,此时扣杀迎接他的必定是对方的新招数“葵吹雪”,他又怎么会给不二这种机会呢?

以扣杀回击扣杀,的确很了不起,但塞弗里德在旁观察,已经熟知了他的路数——这一球从不二的左侧飞过,有机会够到这一球的唯有杜克!

不出塞弗里德所料,杜克果然飞奔而去,但这一切都是徒劳:“没用的!这个角度——你的全垒打是被封死的!”

这位浑身肌肉的高中生并没有机会他的叫喊,他的球拍由扬起到放下,网球在球拍上轻轻一跃,宛若落在湖面上的碎石,如水漂般弹出一个轻巧的弧线,过网,往德国队方的场地落下……

在向大众展示自己惊人的爆发力后,这出乎意料的细腻一球着实令人惊讶,然而还是那句话,这是双打,球场上不止有一个人,在塞弗里德愣神的间隙,俾斯麦又冲了出来,飞身救球之余还不忘夸他一句:“干得好,塞弗里德!”

网球从杜克的头顶飞过,飞向他的身后,不二横向握拍,赋予它更强的旋转,它向上飞,向后飞,直直砸在后场的最边缘,然后猛得弹起——落入观众席上某人的手中。

这是挑衅!是挑衅吧!塞弗里德回头看去,那位一向沉默寡言的日本籍队友开口说了句什么,没等他问俾斯麦他说了什么,裁判就宣判“比赛结束!日本队获胜!”

赛后握手的时候塞弗里德手都没伸,狠狠瞪着眼前那位还笑眯眯的初中生,他一定……他一定要百倍奉还!

全场都是对日本队获胜的欢呼,塞弗里德听得难受极了,俾斯麦揽着肩膀回去,嘴里安慰道:“不过是一场表演赛而已。”

塞弗里德更加咬牙切齿:“怎么可以连表演赛都赢不下来?”

俾斯麦听得无奈起来,这场比赛明明是他自己托大要表演1V2,任由塞弗里德在旁挂机,要说输掉的责任,怎么也是他大一些,怎么这小孩看起来比他还自责难受?他只好转移话题:“脸还疼吗?”

塞弗里德摇了摇头,早就不疼了,现在的水肿也说不清是水土不服的后遗症,还是被打得肿了。

俾斯麦便捏捏他的脸,指着在场边的银发青年:“放心,Q·P会给我们找回场子的。”

两人回到观众席,博格转头看向俾斯麦,金发的高中生吹了声口哨:“我刚刚1v2帅不帅?”

博格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至下一个,相比之下初中生的脸皮就薄很多了,脸上的愤愤之色还未消除,耳尖就因为俾斯麦的厚脸皮发言变得鲜红,一看就是已经反思过,博格便简单道:“坐下来看比赛吧。”

弗兰肯帮塞弗里德拿了冰敷让他敷脸,塞弗里德坐下来,场中的比赛也进行到一半——Q·P与手冢完全没有给对方机会,比赛在沉默中进行,记分板一球一球地往后翻动,直到6比0,对面金发的初中生体力不支地单漆跪地,拿球拍勉强支撑身体,手冢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。

塞弗里德立即要求翻译:“国光说了什么?”

俾斯麦回答:“他说,‘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’。”

蓝眼睛瞪得圆圆的,塞弗里德头一回对自己的日本队友如此满意,这闷葫芦居然还会挑衅对手,真看不出来啊!

有Q·P和博格撑场,后面两场胜利显得如此轻松而又顺理成章,塞弗里德拍了拍弗兰肯的背恭喜他的赢下比赛,红发的队友谦逊道:“是博格的,功劳。”

Q·P也随口附和:“第二把多亏了国光,我也就发挥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实力。”

塞弗里德不说话了,眨了眨眼,总算品出点不对来,都是高中生带飞,怎么就他没赢呢?

某装逼1V2失败的高中生往后挪两步,再挪两步,越走越往后,眼看就要消失在队末,金发的小揪揪总算反应过来,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掐住他的胳膊:“下次不许故意扔我到一边了!双打该是两个人的游戏!”

俾斯麦按了把他头顶的发揪,答应道:“好好好~下次一定。”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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